其安易持

愿从史册寻同好,不与锱铢较文章

[琰苏]对黄昏(一)

双臣子设定

※私设如山

※放飞自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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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.一尺过江山

今日的通州仍是一样的热闹,天上日头正烈,照得运河上亮如明镜,河面上南来北往船只仍是不绝,河岸边吆东喝西叫卖不止,端的是一派熙熙景象。行走商贩挑着货担,周旋在各处码头边,最好销的自是扇子茶水一类,若是挑了其他吃食,倒也有个好收成。有个机灵些的见码头边凉亭下立着几人,皆是锦衣官面打扮,忙腆着脸凑去:“客官,可需些凉茶解暑?”

其中一人笑道:“凉茶便不必了,凉水倒还要些。”

货郎笑道:“哪里有单卖凉水的,随意找处井里打来喝便是,官人打趣小的。”

另一人便道:“这位小哥说得有几分道理,不如便去找口井里打了白水来候着,看他怎么说你。”

“豫津!”当先开口那人嗔道。

货郎在这二人打量一圈,道:“莫非有官人不喝茶?这时节可少见了。”

“怎会没有?”那后开口的指向河面,“喏,那可不来了。”

货郎回头望去,便见一艘官样客船自南而来,正在码头前停住。那几人迎上前去,翘首候着船上人鱼贯而下,直至一人着石青色直裰出现在船前,忙招手唤道:“萧兄!”

那人望之刚过而立,虽一身文士打扮,其眉眼间隐隐所现刚毅之气,却不似一般书生,回首见这几人,原本似坚冰般面上浮出一丝笑意,快步从船上走下:“这般暑热天气,何必在这候着。”

“我倒也不想来,只是景睿说顶头上司么,总是要迎一迎的。”那唤做“豫津”的一合手中描金扇,装模作样行礼道,“下官恭迎大人。”

“豫津你少来。”那说话沉稳些的便道,“又不是第一天认识,整这些虚套做什么?到底是同门师兄,不该迎一迎么?”

来人淡淡笑道:“你们也都少拌两句,翰林院待得清闲了?”

“没了掌院自然是闲的。”言豫津晃着扇子道,“这不,萧兄一来,还有好日子过?”

萧景睿温言道:“师兄外放陕西任提学兼兵备副使已整三年,边境这些年又总不太平,如今回翰林院,自是要好好歇歇。”

“景睿你这话说的,”言豫津大摇其头,“萧兄若是闲着,那便不是萧兄了。”

萧景睿噎着半句说不出口,只得横他一眼。来人插言打住话头:“怎么,我萧景琰在你眼里是属牛的么?”

“怎么不是……”言豫津摇着扇子要嚷,被萧景睿侧身进来拦下,“行了行了,大太阳底下不嫌热么?”

好歹将人拉进车上,早早备下的冰箱冒着丝丝白气,竟与外头像是两个世界。萧景琰回身打量一圈,淡淡赞道:“不愧是一府六尚书。”

“他今日还说要挑辆不显眼的来呢。”萧景睿在一边补道,“挑来挑去只挑了这辆,师兄且坐着就是了。”

“这不是怕我那辆素云头青带车太小了嘛。”言豫津闷闷道,“师兄又不是没见过宝马雕车,何必拿我打趣。”

萧景睿戳着他脑袋恨道:“我金陵萧氏是世家大族不假,到底只是地方大户,哪像你言家三代权宦,省几句罢。”

萧景琰听他们各自拌嘴,自己只揭开车帘,静静将京城市井一一览过,任他车里闹作一团。

车自通州入京城,人烟渐渐阜盛,待过了正阳门,更是举袖成云,挥汗如雨,各色店铺鳞次栉比,果不愧是皇城脚下,真叫个“天下之中,诸侯四通”,虽不及江南市列珠玑,到底是一份雍容气度。

“……罢了罢了,”最终果然是萧景睿败下阵来,转头对萧景琰道,“听闻师兄回京,京里几位黎老先生门下特地聚了,要为师兄设宴洗尘,若无他事,不妨这便过去?”

萧景琰放下车帘:“我先去吏部一趟。”

言豫津当即便垮了脸:“萧兄这么急着去吏部报道?”

“我只看你太清闲了些。”萧景琰不为所动。

言豫津闻言,蔫蔫地坐了一刻,忽又凑上来:“萧兄可是要见那吏部尚书?”

萧景琰瞥他一眼:“怎么了?”

车里一时寂静。萧景睿斟酌片刻,道:“没什么,只是那新天官非等闲之辈,最是难看透的。师兄若是能不见,还是不要相见的好。”

“为何?”

“吏部梅尚书萧兄不知道?”言豫津瞪圆了眼,“他这人,长得确实不错,主意却阴得很,工于心计,尤擅揣摩人心之术,朝里都唤他‘美人尚书’,怕便是损他蛇蝎美人的意思呢。”

萧景琰道:“我区区一介翰林,不过按例上任拜见,日后断无交集,还能算计到我身上?”

“算我没说,”言豫津挥挥手,“萧兄既是要去,我们等会再来接便是了。”

“多谢。”

车一转进了长安街,两侧陡然而起青砖高墙,平白多添了一分肃穆。远见着吏部衙门紧闭正门,如一头青虎伏在街边,萧景琰唤了停车,便往那去了。

缓缓驶离的金饰黑油车上,言豫津见萧景琰进了吏部,左右不得其解,索性回身问道:“萧兄为何如此急着去吏部?”

“听族里说,萧阁老曾与信给师兄,说此次师兄从北境回京,是梅尚书的主意。”萧景睿低低道,“师兄是不愿欠人情分的,怕便是为这事了。”

“怪不得……”言豫津恍然,一时又生疑道,“不对啊,那梅长苏是萧景桓亲信不假,萧兄可是阁老嫡亲的堂弟,怎么也轮不着梅长苏荐他进京吧?”

“谁知道。”萧景睿道,“不过话说两头,自贞平三年出了那事,师兄几时给过萧阁老好脸色?但凡他能赏阁老几句客套,也不至于正正经经的翰林出身,却在边境做了这么多年参政。”说着又叹道,“若不是族里非得要一个正经翰林出身以正门风,他怕是毕生不会踏入朝堂半步。”

“不想这些了,”言豫津将手中扇子一掷,“先去酒楼罢,这正经翰林学士到了,可再没我们这侍读侍讲的清闲了。”








TBC

不负责任地挖个坑。文案就是歌名,嗯就是这么任性😂

不敢放大号,大号坑太多了😂😂😂

果然双臣子和明朝还是爱我的,写得不要太顺手😂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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